贵阳是国内最重要的儒学研究与传播重镇之一,汇集了来自各地的专业研究人才。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欧阳辉纯博士,就是其中一位颇具代表性的学者。
在中国儒学史研究领域成果突出
欧阳辉纯从2012年6月取得中国人民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到山东大学政治学博士后出站至今,一直专注儒学尤其是儒家伦理学的转型和发展研究。至今为止他主持国家社科基金、省厅级项目6项,发表论文40余篇,出版专著3部,在学术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浙江大学著名学者董平教授评价说:“在儒学尤其是在阳明学研究中,贵州师范大学欧阳辉纯博士的研究成果突出。”
欧阳辉纯表示,儒学是内圣外王之学、是经世之学,是心性之学,是生命的学问,也是生活的学问。它追求天人合一、人我合一、身心合一。作为儒学史研究者,欧阳辉纯非常关注儒学的前沿动态,注重通过儒学史的研究来回答思想文化领域出现的现实问题。近年来,民族文化呈现强劲复兴的态势,传统儒学正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儒学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正从可能走向现实,同时也有一些重大问题亟待科学的回答。欧阳辉纯说:“儒学创造性转化的基本路径是什么?重点在哪里?判断转化成果的依据是什么?解决这些问题,要以深研中国儒学史为前提,只有把儒学史的发展历程搞清楚,贴近现实,才能做好进一步的转化和发展工作,才能实现儒学的‘反本开新’。”
他认为,儒学形态经历了先秦原始儒学、汉代经学、魏晋玄学、宋明理学、清代朴学和现代新儒学诸阶段,但是儒学发展到当代应当有一种新的形态来概括。他表示,无论是发端于20世纪早期的现代新儒学,还是当前作为社会思潮之一的大陆新儒家,都已无法准确地概括儒学发展的最新状态。他向记者表示,自己正在梳理儒学正面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兼容性,从社会主义视角出发,提出能够科学表述当前儒学的新概念。他的这一理论创新方向,得到了学术界同行的认可。四川大学舒大刚教授说:“在传统儒家文化的继承和发展研究问题上,贵州师范大学欧阳辉纯博士的研究成果值得肯定。”
发掘忠德思想的正能量
忠德是儒家重要的范畴,也是人们误读最多的儒家道德规范之一。欧阳辉纯把儒家忠德思想作为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切入点,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他在近期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传统儒家忠德思想研究》一书中认为,儒家忠德在中国漫长的伦理思想发展史中,经历了整合与创建、发展与抗争、批判与重构等阶段。立德、立言、立功是儒家忠德实践的主要表现方式。儒家忠德和其它道德文化资源一样,参与了现代化的建设。
他解释说:“儒家忠德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朱熹所说的‘尽己之谓忠’。这体现了重诚信、讲忠心的价值取向。正如《周易》所言:‘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因此,儒家忠德所包含的积极成分并不是现代社会发展的障碍,而是建设良性的现代社会秩序所必要的道德约束和道德素养,是现代文明发展质量的保证。在一定意义上,它还为现代人类的生存带来价值和意义。今天我们要促进社会和谐,就应该汲取传统儒家忠德的精华,拭去其蕴含的王权专制色彩,以便使其与时代相适应,与社会相协调。”
欧阳辉纯对儒家忠德思想的研究成果在学术界获得了肯定。浙江师范大学王锟教授表示:“在儒家忠德研究方面,欧阳辉纯成果丰硕,值得赞扬。”山东大学著名政治学学者王成教授说:“我一直关注欧阳辉纯博士对忠德的研究,我认为他在忠德研究方面成绩突出,创见颇多,是一位优秀的学者。”
以理性的态度对待经典
黄宗羲说:“读书不博,无以证斯理之变化。博而不求于心,是谓俗学。”徐复观先生也说:“一个人在学术上的价值,不仅应由他研究的成果来决定;同时也要由他对学问的诚意及其品格之如何而加以决定。”研究中国哲学和儒家伦理学,需要对中国古籍博观约取、含英咀华,没有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挚爱,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记者在欧阳辉纯家中发现,整个书房放满了各种古籍。他告诉记者,自己阅读古籍,有一种“身在尘世,心游圣境”的感觉,正如明代儒者吴与弼说的那样“睹道统一脉之传,不觉心醉。”他说:“当你在阅读经典中,你就能感受到,作为一个喜欢阅读中国古籍的人,有很强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不是金钱、地位等外在利益可以换来的,而是阅读者自我陶醉、自我超越,自我满足,自我圆融和自我升华的一种精神体验。”
欧阳辉纯表示,在学术研究过程中阅读古籍,能够很好地把握中国文化精神价值。他认为,儒家道德体现了人类道德类本质的特征,是对道德人性内在本质特点的揭示和阐释。这种认识只有在阅读中才能体验得到。但是,“读经典,不能把经典都死了。”他表示,看待经典,要有与时俱进的发展眼光。经典只有在人们的阅读和研究中,才能彰显其价值和意义,没有一部经典的价值和意义是凝固的、永恒不变的,经典是活着的现在。因此,我们应带着理性的精神去阅读和研究。
阅读是研究的基础,研究是阅读的升华。学术研究最基本的工作就是阅读。没有阅读就没有学术,更谈不上研究。他把学术研究看作是一种爱好,一种生活方式。他说:“学者从事学术研究其实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爱好,因为有这种爱好,所以,学者往往甘愿坐‘冷板凳’,也享受坐‘冷板凳’,甚至还能把‘冷板凳’坐热。”这大概也是他的职业志趣和职业理想。